祁眠在广域调度室里协调一份通路反馈延迟报告。

这一项原本该由主控权限自动修正，但他申请了一项补充操作，要求将旧数据链重构，从而将默认同步路径“编号A－01”一项清除，转为临时协同。

技术审核员在通用频道里打字调侃：

“主动请缨剔除A－01的标识码？啧，这关系也太难讲清了。”

祁眠没回复，只是在系统反馈完成后敲下“确认提交”。

而这些行为，全被沈砚看在眼里。

他在一旁终端调试另一项任务，但视线无声落在祁眠所在席位的屏幕上。

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发消息提醒，只是沉默地看着祁眠逐条检查权限参数，像在一点点地“从制度的缝隙里，把自己拉回来”。

他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有一点酸，也有一点说不出口的欣慰。

他知道，祁眠不是在为权限本身纠结，而是在用这些操作告诉他：

“我已经从冷区那场测试中走出来了， 但我希望，站在你身边的一切， 都是真正属于我的。”

那种来自制度层级的连结太深了，深得让祁眠不安。他看见过那份不安，在回城后的每一次沉默中，在他数次提交“取消默认同步”的背影中。

于是他不再说话。

他也从不指责这些行为。

他只是一次次默许、一次次放行，把那些本该附属于“主控”的权限，悄然让渡出去。

“你想要的，不是编号。 你想要一个完整的你自己， 能和我并肩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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