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区东环的灰塔大楼里，系统核心评议委员会正在召开一场简短而不公开的编号注销听证。

编号：A－01。 所属：沈砚。

审查席列三人，对面只有沈砚一人，身穿不带任何职务标识的便装。他没带终端，也没携带推荐函，只带了一张编号注销申请表，签字页空白处按着指纹。

审查长官盯着那份表格看了许久，才抬头道：“你知道这个编号意味着什么。”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你的注销申请已被调入延迟处理通道。”第二位委员说，“A－01是战略核心资产，无法随意放弃。”

“我们注意到你有过婚姻事实，且绑定对象处于实验观察状态。”

“编号注销并不会中断你们的协同状态。”

“这不是情绪可以介入的领域。”

沈砚还是没有说话。他将申请表推进两厘米，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主审者眼前。

“我没有情绪。”他说，“只有决定。”

主审挑眉：“你现在拒绝编号，仅仅是因为O－0247希望解绑？”

沈砚眼神沉了半分：“你知道不是。”

空气短暂凝固。

第三位委员翻动手边的资料：“A－01计划是你十四岁进入系统起就开始部署的。基础教育、指挥测试、精神域训练，全部以A类优等通过。你愿意为一个非战略性Omega终止编号，系统无法理解。”

沈砚声音平静：“你们不需要理解。。”

“你是否知晓，注销后，所有A－01附属权限将即时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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