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凌风舸和我走上同一条路，不择手段，丧失底线，你还会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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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她猛地抬手，手指插入凤归云的头发，迫使他仰头，“你对凌川来说，可比凌风舸重要多了。如果没有你，他要怎么控制上万人造人？你可是他们的希望。凌川只需要骗一骗他们，让他们以为终有一天可以像你一样正常地生活在人群之中，不再需要藏头露尾，也不会遭受歧视——把你捧成第二个我，他还是做得到的。而身为他们同类的你，会比我拥有更大的权威，他们会屁滚尿流地跟随着你。因为你是希望，是神明，是偶像，是领导者，是伏雪山上指引前路的火炬。”

凤归云掀起眼皮，意味深长道：“原来我这么抢手吗？”

“是啊，我也很舍不得你呢。”柳含烟狎昵地说，“毕竟等凌川利用完你了，你就要死了。你可是我好不容易从伏雪山上抢回来的。既然不管怎样你都要做棋子，不如就做我的棋子。”

凤归云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挤眉弄眼，柳含烟装了一会儿，像是累了，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撑起自己的下巴，懒洋洋地说：“你不会真的以为这几年以来我和凌川明争暗斗，全是我自己做的吧？不过都是我在配合他演戏而已。而不管是我还是他，都没有想到原来新人类的信仰这么强大——现代人根本没有信仰了，可他们竟然如此热忱……他已经发现我失控了，他不会留给我时间了，而你——一个因为凌风舸而绝不会背叛他的新棋子，要知道，活人的束缚可比二十年前的恐惧更具有威慑力。不管凌风舸落不落单，结果都是一样的，今天，明天，或者后天，我们迟早会上接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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