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正文-----

“他问我知不知道错……”柳含烟猛然从回忆中抽身而出，遍体生寒，生生挤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笑来，“错，我当然知错。错在没有在第一次在伏雪山上见到他时就将他千刀万剐！怜悯，同情，优柔寡断……有什么用？如果不是我心慈手软，迟了一年才爬上伏雪山，如果不是……”

柳含烟一把抓起手边的玻璃杯朝着门口砸了过去，厉声道：“凤归云，凌川养你，不过是想让你做他的政绩。等到他给你编织的凄惨故事人尽皆知的时候，他就会借我公开你的身份，以此让上万新人类为他效忠！必要之时，他不介意毁掉你，让你以自知罪孽深重为由自杀，为他的事业献祭。可他不知道，哈哈哈……那些愚蠢的人造人，我只是给了他们一点同情心，他们就肝脑涂地，把我信奉为神明，太好笑了……”

“凤归云。”她歪了歪头，竟显出几分孩童的顽劣来，“这样，你还要救凌风舸吗？”

直到听完柳含烟所讲述的一切，凌风舸都没有能很好地理解这些内容的含义。

他甚至无厘头地想，原来柳含烟说凤归云身边有新人类，指的就是他自己。那他就不用担心凤归云交友不慎了。

可是——

凌风舸浑身一震，像从一场陈年的梦中醒来，整个人都大汗淋漓。他惶惶不安地看向凤归云站立的位置，却因为视野局限，死活看不到对方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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