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无得意地想，只有我能看到他这样。

-----正文-----

凌风舸这次离家出走的地方非常与众不同——定位显示附近最大的建筑群体是“国家联合学院”，而凌风舸的定位并不在这之中，而是位于这一群建筑物的背后。凤归云记得很清楚，那里是伏雪山。

虽说三年过去，柳含烟不一定还在伏雪山上搞人造雪，那些守卫机器人也有可能被她关闭了。但是——

凤归云心中一紧，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三年过去，伏雪山看上去比之前还要荒芜，空旷至极，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凤归云试探着往前两步，整座山体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皱起眉，心想这大概就是伏雪山如今真正的样子。

他摸着黑一路爬到山顶。山顶上倒是比山下看起来多了点东西，中间的位置有不少断壁残垣的痕迹，在泠泠冷风中苟延残喘。凤归云眯起眼，一眼看见坐在其中一块断壁上的凌风舸。

凌风舸垂着头，脚边扔着十几个酒罐子，看样子喝了不少。

“风舸！”

凌风舸循声回头，单薄的衣衫被风吹得鼓起，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太暗的缘故，显得他的脸色尤为苍白，倒有几分摇摇欲坠的虚弱感。凤归云疾步过去，冷着脸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凌风舸披上。虽说照样是没什么保暖作用，但总比单衣好。

他摸了摸凌风舸被吹得冰凉的脸颊，气道：“你上来作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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