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翘班吗，你还给我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正文-----

21:08分，启明区。

凤归云在复杂的羊肠小道里绕了一圈，总算从连个路灯都没有的流民安置区里走了出去。他换了一身更便于行动的衣服，然而并不抗冻，冷气渗透进来贴在皮肤上，冻得他的大脑空前清醒，感觉自己估计能毫不困难地熬个通宵。

“今天到接云楼找你确实是下下策，不过我也没有当众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更何况我的脸在安监局里是有登记的，你到现在还摆着张臭脸干什么？”

“我没臭脸，你想太多了。”凤归云无奈地看着面前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人，快步走过去将他拉到自己身后，“十六，你没注意到当时站在我旁边那个人吗？”

十六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有。他脸也挺臭的。”

“他的心情不好，所以我的心情也不好，跟你没关系。”凤归云忽然压低声音，几乎是同时，一道颤颤巍巍的人声自巷道的另一头传来，似是在唱着什么，他们离那边越近，人声也就越重。凤归云不动声色地往建筑物的阴影里藏了藏，抬眼看向前方。

十六蹙起眉，用气音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葬礼。”凤归云粗略地扫过地上摆着的花和蜡烛，得出结论，“他们在祭奠那三个死去的人。”

“新人类有这么团结？”

“参与暴动的新人类确实很团结。”凤归云收回放在腰间枪支上的手，转身要从来路折回去，“芯片不在他们手上，我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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