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树吻春流的方式像一个纯情少女。

-----正文-----

芳树没头没脑地开始推他，推了几下推不动。春流稳稳坐着：不是芳树叫我上来的吗？

芳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盯着照片干着急：小春回家，小春快回家。

春流起身逼近芳树：你不是要照片吗？怎么突然不要照片还赶我？

芳树蓄着眼泪不响，只知道重复不知道。

春流高他一头，直接一步步将芳树迫入墙角：你赶我，赶我我就走。

芳树支吾不出声，春流大吼：你赶啊！倒是赶我啊！不出声干什么？

春流环顾一眼客厅，对着芳树微笑：因为这里本该是我的家，对吗？不想让我离开，又怕我发现对吗？

芳树看起来被冻住了。他茫然地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哭个屁，不准哭。

芳树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蹲下来缩成一团。

他哭得天都黑了。春流没辙，放低音量：别哭了。

芳树背对着他：照片，把照片还给我。

春流干脆拿那张破纸片往他手里一塞。芳树一拿到照片就弹起来，冲进房间把照片珍惜地塞进相框扣在床头。

对不起。他站在黑暗中低语，对不起小春，对不起，我太奇怪了，我不正常，所以我做不了你的爸爸。大哥比我更好，他是一个好父亲。

春流轻轻握住他的手：不是的芳树，不是这样的。你不笨，你只是单纯的坏，单纯的残忍。你不想养我了，所以抛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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