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之夜（2）

-----正文-----

是谁？

“对不起，我还是决定跟上来。”

那人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露出一撮乱糟糟的棕发。

是霍尔斯特德，他脸上全是汗，额发也被汗水打湿了，见阿扎赛尔和朱塔，这才松了口气，上身只穿了件对他来说过大的白衬衣，裤子还沾上了几滴泥点，看上去狼狈极了：“这前面就是朱塔说的安全地方么？”

“我不是说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好了吗？”阿扎赛尔语气中隐隐夹着怒气，上前一把抓住霍尔肩膀，“为什么还要跟上来。”

“我只是担心，只是担心，”霍尔羞惭地摸着后颈，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细声细气地说了句“对不起。”

“现在没时间给你们聊天，先下去再说。”朱塔第一个下了暗阶，伊随后跟着朱塔也下了暗道。

“你先下，我殿后。”阿扎赛尔无意识拍了拍霍尔的肩，“走吧。”

“好。”

阿扎赛尔拆了墙壁上的火把，拿在手上，等最后一个的他下去，地面那块石板就合上了。

他们走得很慢，似乎怕一不小心踩空了阶梯。

阿扎赛尔拿在手中的火把没过多久就熄了，并非因为氧气不足，而是因为潮湿，地底下的空气之潮湿出乎他们的意料，浓郁的水汽来源似乎是因为地下水，他们仔细听，便能听到水声，或许那也不一定是水，也可以是血。

四人谁都没有开口，阿扎赛尔丢了手中的火把，早就熄灭的火把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黑暗中，阿扎赛尔尝试闭上眼，也好像能够清晰看到周围的一切，伴随着莫名的烦躁感越来越强的，感到有什么急切的呼唤，像是永无止尽的折磨，殷切的，渐近渐远，但是那呼唤逐渐在脑海变得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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