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动心，却总在经历第一次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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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停雨了吗？早就停了。可为什么他还听得到雨声，像鼓点一样密集，在心上敲来敲去。

虞支栖看了会儿陈鸫，又不自觉将视线游移到纱窗，数着上面一排排的网格。

一、二、三...他的心跳随着渐升的数字跃动，口腔里的水果糖早就化作一滩糖水，连呼吸都是橘子味。

房间是橘子味，夏天是橘子味，他们也是橘子味。数到后面，虞支栖也不清楚他是在看纱窗还是在看陈鸫，是在数网格还是在数心跳。

他不是第一次动心，却总在经历第一次心动。

“陈鸫，你多陪陪我好不好。”

自从虞支栖回到了席水街上的家，就很少再去市中心公寓了。公寓主要离公司总部近，方便上班来往。当然，离陈鸫家也不远。

陈鸫以为是那天虞秘书看到了宥清，所以不常去公寓而改为席水街。虞支栖也从未解释过关于老房子的一切，比起住所他更喜欢另一个地方。

“陈鸫你看，现在才是天阶。”

他们照例走在前进胡同的分叉口上，还是跨过那面砖墙，巨石刻着的天阶二字向里凹陷，朱红油漆被雨水冲刷后恢复了些鲜活。

虞支栖站在巨石旁，微微踮脚就能摸到石头上的天字。他伸出手指沾了点水，仔细顺着刻痕摹写了一遍。

下雨就会有水，有水就会有天阶。

陈鸫望见虞支栖细白指尖上积了灰尘，不太雅观，便拿了纸巾擦拭。他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容易让人生出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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