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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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裴如温打小和我一道，沈怀池也是。只是我偏心偏到长眼睛的都能瞧出来，却没想到沈怀池对裴如温会有那般深沉的恨意。

我在漠北杀了沈怀池，却也杀了裴如温。我实在没法承受这样的结果，竟误将沈怀池当做了那个我打小喜欢的人，生生忘了漠北的一切。

我想起前些日裴如温朝我淡淡一笑，擡手递给我只香囊。

我又想起前些日我对他说过的话，句句刺人心扉。

可事情怎幺会变成这样呢？

我觉得自己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怔怔的看着我娘，又问了一句：“那我还能...”

还能和他在一起幺？

我后半句话没说出来，我也觉得自己实在没资格说这话。

我娘看了我一眼，半晌吐出两个字来：“活该。”

034

等我再到我屋里时，裴如温已经走了。

他将我的床榻收拾齐整，满屋子都是他身上的药香。

可我却不知该怎幺面对他了。

我想说这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凭着裴如温的性子，他决计会说好。

可我不想这样。

临街的茶馆照旧开着，我坐在二楼，刚巧能瞧见斜对角医馆里的一举一动。

红霓见我来，什幺话也没说，只先问了我一句：“你都知道了？”

我应了一声，茶喝到第三碗时才敢开口：“可我该怎幺办啊...”

红霓淡淡看了我一眼：“有什幺办法？凭着你这张厚脸皮去求人不就罢了，反正他也不会回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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