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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天还未全亮，我人就已经站在了陆府门口。

我本想把人送到医馆去，又想起他那要命的小厮，脚下立马转了个弯朝陆府走去。

我想着我娘一向大度，事后再同她讲倒也不迟，便把人放在了我屋内，扣合了门锁溜到后门口。

我瞧着前些日雨后新出的草芽有些出神，原本坚定的态度软下来，一时竟不知还要不要开口。

我知道我娘总是为我好，可是已经这幺多年了，我还是想弄个明白。

我记得那年寒冬沈怀池死在漠北，我在战中失手杀了师绛，最后被红霓生生拖回了军营。那时的事儿，我早也记不清了，可见她们都跟没事儿人似的，便也不想多问。

直到裴如温出现。

我站在墙边等了又等，终于看见傅于渊出门，连忙上前把人拦住：“我，我有些事想问你。”

傅于渊没说话，只轻轻朝后看了一眼。

我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我娘，手上明晃晃的一把铜锁，正是我房门上的那一个。

这——

我心道不妙，趁她还没开口先挣扎起来：“娘，你听我解释！”

谁知我娘并未生气，反倒把我叫进了屋里，她也不多说，大抵知道我是来问话的，便径直开口：

“漠北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我把记忆里些许片段一一讲了给她，不过刚说到沈怀池，就听我娘开口道：“死在漠北？”

她嗤笑一声，又转头看向我：“私通外贼，本就该斩首。何况他本就是想借你之手活命，又谈什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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