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雀太妃以国母之礼厚葬于皇陵，而执明也许久不曾与蹇宾说过话。太妃葬礼过后，执明回到皇宫，青着一张脸手执长剑一路冲去了蹇宾寝宫。

“殿下，殿下！”侍卫们急得团团转，倘若今日如此胆大包天之人换成是别的谁，恐怕早就被拿下了，可眼前这位是玄武长公主，哪里有人胆敢碰他半根汗毛，于是只得站成一排拦在他身前，“殿下留步。”

“让开。”执明握着剑的手不住颤抖。

侍卫们岿然不动。

执明红了眼：“耳朵都聋了么？叫你们让开！”

“哪怕你一剑刺过去，他们也是不会让的。”蹇宾从殿内走了出来，“都退下吧。”

“陛下……”

“退下。”蹇宾抬高了嗓音，侍卫们终究是退开了。

执明抬起手臂，以闪烁着寒芒的剑刃对准蹇宾。蹇宾朝前走了两步，胸口的衣衫几乎贴到了剑尖上：“你要杀我？”

执明没说话，只是手腕抖得厉害，四周的侍卫们又有几个忍不住要上前，都被蹇宾凌厉的目光扫退了。

蹇宾重新将视线锁在了执明身上：“倘若今日先帝还活着，灭了天璇的人是他，你还会这样举着剑么？”

“我也是半个天璇人。”执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说，“你为何不干脆将我也杀了？”

蹇宾又向前走了小半步，剑尖已然将龙袍抵得皱了起来：“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不舍得伤你分毫……”

执明怔在原地，蹇宾却是又朝前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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