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扮作衣衫褴褛的模样进了皇城,宫中守卫便在城门口将执明接了回去。执明回宫之后,第一个来见他的是太后和啟昆。
太后握了执明的手道:“人没事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没了消息的这两日,哀家夜夜诵经,盼着你能平安回宫。”
“多谢太后。”执明默默抽回了手。
“你受了惊吓,想必也是累了,好好歇着安安神吧。”顾太后和蔼地笑着,“那罪魁祸首,哀家已让皇上做主将他的皇后之号废除,关进长门宫了。”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刃,将执明刺得鲜血淋漓。
“那蹇宾当真是蛇蝎心肠,是他害得孟婕妤咳疾久治不愈……又在你省亲的侍卫中安插了刺客。前些年的裘才人遇害一案,似乎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待到真相坐实、罪名落定,皇上也不该再有妇人之仁,直接将他问斩了便是。”
执明浑身发起抖来,那白玉匕首就在他的枕头底下,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将它抽出来。
“母后,少说几句吧,天色不早了。”啟昆轻轻按住了执明被子下的手腕。
“哀家年纪大……啰嗦了……”太后面容温婉,手中那串佛珠似乎从不离身。
“儿臣恭送母后。”
送走了顾太后,啟昆仍然留在夕照台,执明听见了他的一声轻叹:“朕知道,你一向觉得朕不是个好皇帝,更不是个好夫君。”
“出去。”执明闭上双目躺倒下去,从方才听到太后那番话的瞬间,他的一颗心仿佛就已经不会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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