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试由蹇皇后亲自监考，素来听闻皇后严厉，执明觉着此次自己无疑要被筛除，心头不禁雀跃起来。第一轮考的是行走以及坐姿，执明大大咧咧在殿里晃了一圈，蹇皇后连眼皮都没抬。

“过。”侍官尖声喊道。

什么？

执明怔在原地，莫不是他听错了？

“下一个，天璇陵氏公子。”

执明恍恍惚惚走到了一边去，身后有人细声低语。

——“那天权侯最不缺的就是银钱，谁知道暗地里塞了多少。”

——“就是，这样都能过试，也不知要笑掉谁的大牙。”

执明垂着脑袋，拳头慢慢握紧起来。

“过。”

陵光走到他身边，执明不敢看他，陵光却是悄悄握了握他的手，执明鼻梁一下子就酸了。

“走吧，去下一场侯着。”

“嗯。”执明点了点头，直到这一瞬他才明白过来，父亲将他送入宫中，就没打算让他再回去。执睿对他了如指掌，他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的父亲。

**************

过了小试，还剩下的秀子们集中到了甘露殿中，接下来便等着面圣了，执明心情低落，其他人都看他不顺眼，好在还有陵光和裘振陪着他说说话。

这日，执明独自散心，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青鸾殿后头的梅林，这林子被烧过，原本好好的梅树如今都成了枯木，着实让人唏嘘。执明漫步其中，脚底踩得枯枝哔拨作响，忽然踩着了什么东西，挖开烧焦的树枝捡起来一瞧，居然是一根烧弯了的血玉簪。执明吹了吹上头的灰尘，看得出这血玉晶莹通透，成色极佳，也不知是何人将它遗落在了此处，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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