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陆炎游魂一样地返回禁地，帮会门口的守卫比去时严苛不少，陆炎心不在焉，毫不意外挨了几梭子。他无心纠缠，带着伤潜回禁地，也不管自己屋门口又围了圈人在做什么，只往后山潜行。

后山山脉起伏，最高的山尖处瀑布倾泻，形成一个深潭，与前湖水脉相连。夏季正是植物繁茂，花朵齐放的时节，后山看去更是郁郁葱葱，繁花点点，清幽安静，让人心旷神怡。陆炎在瀑布前站了片刻，深呼吸几次，终于伸手在石壁上摸索转动。机关作响，瀑布竟是从中间一分为二，露出一道石门来。陆炎深咬紧了牙，推开石门，闪身进去。

门内是空间极大的石洞，清幽幽的、安静得几乎感觉不到在流动的小溪，溪流间有几块相连的巨石，青石上遍布阴绿茂盛的苔藓。两旁石壁上嵌着无数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幽亮的光。一切都和他记忆深处里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深如古井不见天日的石洞里，寂静幽暗，连时光都仿佛停滞。十几个放浪形骸杀伐果断的年头，如同凭空消失，他惶惶然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还在那那醒不来的噩梦中。

“滚出去！”他顺着石路走进宫殿深处，就听见顾淮任的怒喝，“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来打扰我们！”

陆炎歪了歪嘴角，无声的笑了，他心力憔悴，连表面的问好也懒得维持，直截问道，

“我就问一个问题——师父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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