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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程念很瘦，他的肚子也大得不明显。

到了四个月的时候，家里突然爆发了一场大的争吵。

书房门开着，我担心地站在外面，我看见程念跪在地上求褚望：“给我点钱，您借我一点钱，我弟弟，我弟弟……”

随后，他泣不成声。

褚望大怒：“你哪来的弟弟，你不知道你弟弟早死了吗？！”

程念缩在地上：“没，没……”

说着，褚望又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怀孕了是吧？”

我听见褚然的声音猝不及防在旁边传来，带着尖利：“小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小妈不让我和爸爸说。”

我看不见程念的表情，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赶忙躲开了，是我哥，我妈晕倒了。

我着急忙慌要走，临了听见程念要解释，褚然却大喊一声：“小妈如果怀的是爸爸的孩子，为什么不敢和爸爸说。”

“不是要救你弟弟吗？把孩子打了，我就给你钱，你带着钱滚去找你弟弟。”

褚望如是说。

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里面却是熟悉的声音：“雁雁，能不能帮忙告诉……告诉褚先生我把孩子打掉了，我只记得你的电话里……”

很多年之后，我想如果那天晚上我不是因为我妈妈的突然晕倒而仓促离开，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程念会不会还会躲在连廊里，冲我笑。

他真的走了。

我从后来的人口中听到他的事。

他是被褚望从城西带走的，被伪装成一个还能接人的商品，身子却早被人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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