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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看着他翻出袋子里的东西来咽下去。

哦，原来是他经常喝的药。

他没有看见我。

他永远都傻傻愣愣的。

当天晚上，走廊突然传来了争吵声。

其实这座房子的隔音很好，平常是听不见的，但褚曜最近出了差，没人闹我，我便对周围的环境极为敏感。

挡不住对程念的担心我探出脑袋去听。

说是争吵，其实是褚望单方面的宣泄，程念日常吃的那些药散在地上，他瑟缩在一旁，褚望眼睛里满是血丝，他攥着程念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我不是说不让你吃了？”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你还去找他们，我每个月给你的钱都又还给了你的‘老家’对吧？”

“既然如此眷恋，你不如回去。”

我听见程念小声地求饶，颤颤巍巍，褚望却像被惹怒了的雄狮，想要将面前人撕碎，但又舍不得。

举着爪牙，只能把自己的心挖个窟窿。

他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风度，完全没有想着他的争吵要避让者别人。

他深深地看了程念一眼，离开了。

程念哆嗦着，将散在地上的药捡了起来。

不成想，褚望又回了来，夺过他的药走进卧室。

我猜他应该冲进了马桶。

程念无助地跪坐在地上，捂住了脸。

我没敢出去。

程念的精神气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去。

他不再只有晚上一身病气。

他向我来借过钱，他没有说出口，只说到一般便不说了，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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