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是流离失所的人才能够获得一种新含义的自由，只有与一切失去联系的人才会无所顾忌。”——茨威格

3.5 他说

我是无根之木。

我只有我自己。

4 转机

首都美院从学费到正常学习里的金钱和时间消耗非常高，比袁炀预想中高出许多。他从入学的第二个月开始打工。

不再考虑殡仪馆，袁炀选中了大学城商业区里的一家连锁咖啡店。无经验者要从学徒做起。看着咖啡师的时薪和学徒的时薪仿佛天壤，袁炀凝神细思。到面试时，他提出可以免费打工两个月，不忙碌的时候向咖啡师学习冲泡咖啡，如果两个月后手艺能让店长满意，拿助理咖啡师的时薪。

店长一口答应。

店里的咖啡师打着唇环和眉钉，两手花臂，话少，加上一张冷脸，其他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袁炀却一点也不。

他热切地叫咖啡师“师傅”，总找机会和师傅聊天。冷脸的人心肠是热的。于是他知道了师傅也是首都美院的毕业生，夜里的工作是纹身师。

袁炀说他也想纹身。只是没想好在小臂上纹一只孤雏，还是直白的“孤儿”二字，这句话他倒是没说。

师傅觑他，制服底下的衣服还印着学校logo，说：“小心你以后考不了公务员。”

袁炀侧头露出玩味的神态：“公务员是什么？”

师傅推了他一把：“去去去，把新到的瑰夏拆了，用法压壶冲一杯给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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