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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陶果把修好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放了很久，没有密码，没有其他障碍，他甚至设置了永不锁屏，就想让李生看到里面的内容。

可直到手机没电关机，李生都不曾动过那块板砖，最后只是帮他插上了充电器。

陶果想要披露一切，他想他已经天不怕地不怕了，可是在这件事上他犹豫了。他想，或许等过完这个年吧。

这幺一拖就拖到了春节，除夕夜前一天的晚上李生接到电话，他错愕地反复向对方确认身份，最后对陶果说，红姨让他明天过去一趟，说有东西要给他。

陶果站在冰箱前看着一冰箱的食材，从里头翻找出一瓶奶啤，抠开拉环，好半晌才说：“那就去吧。”

“新年快乐。”

陶果喝了一口奶啤，突然转身靠在冰箱上朝李生举杯，孩子气的笑了。刚从空调房里出来，他的脸上还氤氲着热气，笑出了两颗小虎牙，暖融融的眉梢明媚又开朗，眼睫弯弯像皎洁的月牙，呈盛开之势绽开。

李生看愣了。

他张开嘴空咽了一口，低声道：“新年快乐......”

·

次日，陶果和李生到的时候，城东那边已经全被围挡围起来了，蓝色的铁板歪歪扭扭地将坑坑洼洼的地面隔开，在一片断壁残垣中，陶果看到了红艳发廊的招牌。

整个城中村都没人了，只有发廊的大门还大敞着，红姨穿着一身皮草和紧身裙坐在沙发上抽烟，烟丝在冷冽的温度中显得格外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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