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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强迫自己直视时英敏的眼睛。这个英俊而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眼睛并不笑。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见到这家伙时，觉得他是英俊没错，但看上去也并非善类。现在他的感觉是——

“对我来说，你是，”他觉得说话有些艰难，“很重要的。”

“有多重要？”

他晃了晃自己的左边肩膀，“这么重要。”

时英敏的表情变成了困惑和怀疑。他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进屋里去了。他想起时英敏之前给他发的那句洋屁。不知为什么，如果是用外语谈情说爱，似乎便更迷人，更浪漫些——起码在查到那句洋屁的意思之后，他是这么觉得的。

果不其然，时英敏追着他的脚后跟进来了。他脸上的表情是深深的疑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晚上再告诉你。”

入夜之后他就打了烊，因此这又是黄德新摸鱼的一天。但在收拾的时候，他对这个雇工说：

“下不为例。”

那家伙没出声，更不敢出气，只是低着头扫地，仿佛要把地扫穿似的。

时英敏早就在楼上等他了。他坐在沙发上，屋子里灯光暗淡，照得他的脸也半明不亮的，倒是显得轮廓很深邃。金宪珊走到他旁边，坐下，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参加一场答辩，主题是他之前从来没有搞懂过的一个东西——

爱情。

啊，爱情。

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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