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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渔发现杨鹬这几天不对劲，很不对劲。

还有十天就是除夕了，他们俩也从各自忙碌的状态里渐渐缓了过来，公司尾牙晚会上杨鹬抽中了一台平板，他拿回家和周渔炫耀了好久，夸周渔旺夫。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杨鹬就有些不对劲了。

吃饭的时候杨鹬把平板放在旁边，睡觉之前也捧在手里，看的时候还总是呵呵笑。周渔问他看什么，他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锁了屏幕转换话题。从Y市回来这么久，除去工作的原因两个人都没有好好亲近过。杨鹬不再主动和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为数不多的几次做爱都是周渔哄着求着最后还不能尽兴。周渔心下一惊：完了，这么快就进入倦怠期了？

这天他们做完已经很晚了，周渔半夜醒来发现怀里空着，杨鹬常睡的那半边冰冰凉，早就没有了温度。他撑起身体一看，卧室和洗手间里竟然也没有人。等他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往客厅走的时候，听到了隐约的哭声，是杨鹬的声音。

一直套不上的袖子就这么耷拉着，他站在黑暗中，看到那人背对着自己，缩成一小团窝在沙发一角拿着平板在看什么。屏幕光亮着，照着杨鹬脸上的泪水若隐若现。周渔咬着牙走过去，钳住他的下巴扭过脸来：“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突然被人发现，杨鹬吓得停了抽噎紧紧攥着手里的平板，睁着哭红的眼睛懵懵地看着周渔。随后，手里的平板就被周渔拿走，念出了上面的内容：“我爱过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事①。”再往前看了好几页，周渔才放下平板边用袖子给杨鹬擦眼泪边说：“你这段时间这么反常，就是在看网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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