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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R市阴冷萧瑟，近日又连绵不断地下起了毛毛雨，湿冷又没有暖气的南方倒是比肃杀的北方更难熬。天气预报里说好的初雪，最后也食言变成雨夹雪淅淅沥沥地落下，叫人好失望。

“咱们公司什么时候能装暖气片啊，中央空调吹着脸上拔干得厉害。”

“你看，我每天都要涂两三遍护手霜，刚开的一支都快用空了。“

“既没有太阳又没有大雪的城市，挺没意思的。诶，还有不到一周就是圣诞节了，你们准备怎么过？”

杨鹬没有继续听女生们的圣诞计划，接了杯冰美式就回了工位。以前，这城市里的春夏秋冬冷热交替对他来说不过是无意义的季节变换。热了脱衣，冷了穿衣，工作和家两点一线，对这城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归属感。现在有了周渔，没有太阳的冬日城市也变得有了具象，每一天醒来都觉得有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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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穿这么少？”今天周渔又来接他下班，看到明显穿少了的杨鹬语气不太好。

“早上出门太赶了”，杨鹬搓搓手，摆出一个自认为甜甜的微笑，推着周渔往前走“也不是很冷，公司里有空调呢。你车停哪儿了，赶快上车吧。”

“杨鹬哥哥你真是不叫人省心”，周渔握住他的手一边哈气一边用力搓了搓，“车停在前边，先给你暖暖”。

“你的手怎么这么暖和啊！”周渔的手很暖和还很香，心虚的杨鹬看他还是不太高兴赶紧补充道，“不愧是我们帅气热心又慧眼识珠的周先生，请问是小太阳本人吗...呜...呜”剩下的马屁没拍完，周渔把他捏成一个嘟嘟的小鸭嘴，还迅速亲了一口。杨鹬睁大眼睛，这可是在公司附近，他呜呜咽咽地发出意味不明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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