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正文-----

在名单交上去的那段日子里，军队都开进了城里。

舟寻和舒明，宏湛与松涵，舟澎与松宇，全部转移，离开布凯甚至离开了永泽。不仅是需要避嫌，还需要让这件事情完整地推进。

只有老烟和芽菜留在布凯城里。

前后两个月的时间，是布凯城最冷的时候。阴冷潮湿的空气像刀片一样磨蚀着布凯城，而广告牌轮番播放着谁被查处逮捕，谁又接替的信息。

这对布凯城的居民而言，不过是新上任的议员要清理贪腐，然而对他们这群参与了情报战争的士兵来说，那是为迎接新的政权而在打扫战场。

按理来说崔瑶应该被舒明带走，然而崔瑶申请留下。他没说出理由，不过舒明懂。他想要陪在丁乐的身边，那个只见识过帮派斗争的家伙可未必见过这么多穿着制服的人。

所有的娱乐场所全部关门，丁乐站在他的场子里，看着外边来往的军车和人群，那些持枪的人会闯进街道的公寓里，再把一些人带上车。整个布凯城好似监狱，而丁乐则站在透明的牢笼。

他确实没有见过这些，也不清楚很多年前同样的街道开过不同旗帜的车辆。而老一辈的人就这样被流放至荒野，成了一个一个被销毁的档案。

崔瑶给他拿了一件衣服，从后面给他披上，再搂住了他的腰。

丁乐这才感觉到寒冷，或者说眼前所见已经寒冷至极，温度便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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