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正文-----

“你有没有想过，松涵不打算斗下去。”老烟说。

松宇良久地沉默着，他未曾了解过舟澎，也几乎没有能力打开他的心扉，他不知道老烟告诉他的动机是什么，或许只是为了让他退出这个赌局，或许为了实现他们的目的，或许是舟寻让他如此。

可松宇却觉得，老烟没说谎。

留在他鼻尖的调料和他满腔的酒味，是他人想要隐藏却被他宣泄出来的情绪。舟澎不是没有在乎的东西才变得如此放浪形骸，相反，那些他不愿意流露的情绪在放纵之下，被他完好地隐匿。

那是湖水之下的真实。

是他对舟寻复杂的，深切的，无法原谅却又难以记恨的东西。

而之所以他愿意告诉松宇这一切——“他不想你受伤。”

他再不了解舟寻，也比松宇了解。

就像松涵哪怕什么都没跟松宇解释，松宇也能隐隐感觉到，他想要离开这个战场。

松涵当下让松宇去抗争舟寻，不外乎只有一个没有挑明的理由——如果没有哥哥帮着你，你如何圈住松家的一亩三分地。

或许不是舟寻，是于澈，是老蛇，是萧江，是慕诚，是茂爽，甚至是之后很有可能上位的舒明，如果松涵不在身边，如果松涵离开了高位，如果松涵退隐再不插手这些事情，那松宇该如何做。

而这些都让松宇坚定——“我不会停手。”

与舟寻的战争不是为了打败舟寻，而是为了让松家稳住地位。松涵能做到最多的，就是把松宇推进了北瓦商会。这是松涵的手所能达到的地方，他把松宇托举上去，之后却必须要由松宇自己去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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