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正文-----

“那你呢，你是谁，你干什么的，”舟澎问，“你都要跟我结婚了，我总得了解一下你。”

这些舟澎在牢里当然都稍微了解过，他之所以问只是因为——你看大家都不说话，他总得找点话题让彼此不那么尴尬。

松宇隔了很久才回答，久到舟澎都以为松宇不打算说了。这问题实在很蠢，松宇看起来也不像喜欢设问句的样子。

但松宇给出的答案和舟澎想的不同，他说——“我是松宇，松涵的弟弟。”

“我知道你叫松宇。”舟澎说，“我也知道你那个颐指气使的哥叫什么名字。老实说，我觉着他和我哥才应该有血缘关系。”

说完舟澎干巴巴地笑了几下，松宇还是没有笑。

“你想结婚吗？”舟澎决定换一个轻松些的话题，你看都聊到婚事了，大概再深入一会就能暧昧起来，然后他们可以做爱。

性爱会把所有错综复杂都去繁就简。

“想。”松宇简洁明了地回答。

“我和你说过我没有名单。”舟澎说。

“嗯。”松宇回答。

“你不想结婚，至少不想和我结婚，”舟澎笑了，“不然你已经把我上边的嘴和下边的嘴都填满了。”

松宇没接话。

松宇很奇怪，这份奇怪不仅在于舟澎没法和他有有效的信息交换，还在于他交换出来的东西都像是假话。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毛玻璃，而是一块钢板。

舟澎把手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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