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离去后，我便开始摆酒桌，准备了几道下酒菜。没过多久，云裳蓉、杜若便一前一后出现在了家宅外。

我深吸了口气，迎客入内。

杜若落座后便问我，“云奚呢？”

我给他倒了盏酒，“他有点事，很快便归。”

辛夷并未出现。云裳蓉同我们说了些云界后来之事，岚云宗龙脉已恢复，宗门已重新恢复往日辉煌，而珀元阁一如既往，两派时而互通有无，关系比起那回变故前亲近了许多。

我向云裳蓉敬了杯酒，垂首道歉，告知了她那时是我阻止了珀元阁前往救援。云裳蓉竟没有半分意外模样，将酒液饮下，平静道：“岚云宗彼时蛀害已深入根系，必有此劫，无论珀元阁是否前来相助，亦不会改变许多。天命而已，你不必自责。”

她这般说，我越发愧疚，连饮了三盏，方觉好受了些。

云裳蓉笑了下，阻止了我再倒第四盏，“不必如此，雪见，莫要再喝。”

杜若揉了把我的头，“好了，正主都发话了，你少犯傻。”

我晕乎瞪他，“你才傻！”

杜若笑着扯我脸，“谁喝懵了谁傻。”

我气死了，扑过去掐他脖颈，却因站立不稳跌在了他身上，被他扣住了腰，“没事罢，若若？”

我们在廊前吃酒，几丈外院门处，隔着几株雪花梨，传来了一冰泉穿石般的嗓音，轻轻淡淡地问道：“雪儿这是在做什么？”

我怔了片刻，眼泪簌簌落下，撑着杜若起身，跌跌撞撞便朝他跑去，扑在他身上闷声抽噎，“你、你……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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