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之后,钟翊还是决定去楚岩峰的灵堂守上一两个小时。如果母亲还在,可能也会希望他这幺做,最后给彼此都留几分体面。
太久没打过领带,舒辞的手法生疏了许多,他坐在钟翊腿上鼓捣了好几分钟,差点把钟翊勒得喘不过气来。
“你是不是想趁机弄死我。”钟翊还有闲情开玩笑。
“呸呸呸,你说什幺呢!”舒辞有点生气,轻轻拍了拍钟翊的脸,继续调整领带。
钟翊却突然认真起来,定定地看着舒辞的眼睛,沉声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真的想杀掉他也没有关系。他的希望他的命他的下半辈子都寄托在舒辞身上,他对他做什幺都可以。
舒辞愣了一会儿,难过地抱住钟翊。“我没有什幺想做的,我只想你快点好起来。”他以前最喜欢看钟翊穿西装,他宽阔的肩膀、笔挺的脊背,和与制服相衬的坚定、深邃的眼神,能给予他很多安全感。可如今钟翊撑不起来了。
钟翊陷入沉默。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时给出口头的承诺,说自己马上就能好起来。他没带他去游乐场过生日,没带他搬新家,今天春节可能也没精力带他去北方玩雪。
钟翊的承诺是不可靠的,他才是最大的骗子。他甚至不敢抱住舒辞,手擡起来又垂下,怕还是在做梦。其实他在医院就注意到舒辞的手指有问题,但一个字也不敢问,害怕他们撕掉的太过不堪的那一页会复原,怕舒辞又要哭又要逃跑,再也不肯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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