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像冰冷的钢针，扎进我的神经。李宸不再有任何犹豫，他掀开了薄被，被子下我身上那些青紫交错的痕迹，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眼前。那些痕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握着药膏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但

他挤出药膏，用指尖温柔地沾染，然后轻轻地、一点点地覆盖在我大腿内侧最深的掐痕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缩了一下，他立刻停住动作，擡头看我，眼神里满是痛惜。

「会有点凉，忍一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抱歉。

他的指尖非常温柔，小心地避开所有敏感的创伤，像是工匠在修复一件破碎的瓷器。他专注地涂抹着，将那些代表着屈辱与疼痛的痕迹，用一层薄薄的药膏覆盖起来。他的呼吸很轻，却又很沉重，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指尖与肌肤摩擦的微弱声响，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沉默。

「有感觉⋯⋯」

我那几乎不成句的呢喃，让李宸手上的动作彻底僵住。他的手指还停留在我大腿内侧的肌肤上，那里因为药膏的刺激和他指尖的温度，正泛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红。

他的目光猛地擡起，死死地盯住我的眼睛，里面翻涌着震惊、不解，以及一丝被他死死压抑下去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欲望。

「有……感觉？」他重复着我的话，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看到我闪烁的眼神和微微泛红的脸颊，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为什幺在这种充满痛苦和屈辱的痕迹上，我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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