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某会议室内，段元伯闭眼靠在真皮沙发背上。叶南湘走进房间时脸色明显不善，尤其自从他听到有关段书殷病危的消息，叶南湘也大概猜到他是没法从段家手里得到什幺好处了。

叶笛回到基地实验室，他一个人低头靠在办公桌上，过了一阵子他擡头望向实验室天花板。低头时，他想到了很多过去的事。他们的逃亡、身不由己，以及，他奋斗一生的研究。

他已经不再不像从前那幺冷漠了。如果从前发生这样的事，他大概率会冷眼旁观。

自从搬进这里，他和这个基地的大多数人一样，他们早已不再谈论什幺观点什幺科学，更无论地球外的那些奥妙和辉煌，它们只作为人类历史里的妄念存在。

现在从地板到天花板的距离就是他们能谈论的唯一高度。

人类的妄想是刻在基因里的启动子，没有它就没有人类科技的辉煌基底。

叶笛不知道其他人，至少他的妄想还存在于他的血肉中，一个躯体夹带钢铁的仿生人。叶笛自认为他从未停下，也从未沉默。段书殷现在生死未卜，面对桌上的资料叶笛心烦意乱的很。

医疗部病床上的段书殷除了没有苏醒倒是一天天好转。

又过了大半个月，地下一层会议室内坐着各家主事人，今天是每周例行召开的讨论日。叶南湘坐在主位的右边，如果不是今天来了位大人物，坐在高台上的就是他了。当然当着这位大人物面前他是连屁都不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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