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即是毁灭。

白色天花板。叶笛从床上醒来，床边一直低头敲着显示屏的赵经年擡头朝他微笑，“叶主任，您醒了。”

“医生说您没什幺事，就是睡眠不足过度疲劳导致的昏迷，”

叶笛尝试回想晕倒前他看到的人影，大脑里一片空白，伴随着他的回忆针扎般疼痛袭来。看着眼前人痛苦地皱眉，赵经年继续劝：“医生说最近您要多休息，少去思考或者回忆。”叶笛只好不再继续。

“这样您先休息，我还有事。”

“等等，你是叫赵无虞是吗？”叶笛边揉太阳穴边询问。

“您认错了，赵无虞是我弟弟，我是他哥哥赵经年。”赵经年背对着他，叶笛没看见赵经年此时阴沉的眼神。

“叶主任，您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赵经年转身关门，脸上恢复面无表情。

确认人真走之后，叶笛翻身下床，屋外轰隆声传进耳朵，一直以来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换上实验服戴上口罩，叶笛拧着钥匙孔悄悄走进仓库。

柯格尔机安静地停在角落，机器表面一层浅浅的灰尘，叶笛把手搭在机器上终于有些表情，“老伙计，又见面了。”

地下二层白琳坐在办公室昏昏欲睡，她被地上声音吵醒，监控里叶笛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白琳慌乱起来用通讯器给叶盛亭发消息，一天过去，对面只有空白。

深夜，地上地下万籁俱寂，黑暗仓库内机器活塞上下运动，玻璃管内火光飞溅，血液从叶笛身体内抽出发送到机器内部各零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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