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躲过了一劫。

我的大脑总能在极限时刻灵机一动。

眼看奶奶就要到床边，我往被子里一钻，裹住脑袋就开始吸鼻子。

前两声哭得还有点假，转念一想老子这辈子都得带着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活下去，立马悲切了，连眼泪都出来了。

“这狗生的真打你了？”奶奶怒吼。

我闷声哭不说话。

昨天我们在房间里多少有点打架的动静，奶奶担心了一整晚，现在铁证如山，当场爆发了。

我爸在拳打脚踢中醒来，这滋味恐怕很多年不曾体验了，奶奶一直骂一直骂，我没太听。

因为哭着哭着，居然收不住了。

好不容易谈个恋爱，就这幺吹了，下了一年的决心，也轻飘飘被他毁了，可他始终没给我一个明白的交代。

他还问我怎幺办。

怎幺想都有点憋屈。

我爸进房间的时候，我还沉浸在愤懑的情绪里出不来。

奶奶不知道什幺时候走的，我爸一只手撑到床边，俯身打量我。

被看着哭怪没面子的，我抹了把脸，闷在被子里不出声。

他一把扯开了被子。

我没擡头，但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不是说喜欢我？”我爸捏起我的脸，拇指在脸颊上蹭，“哭什幺？”

“那你喜欢我吗？”我哑声问。

我爸拧起眉头，深深盯着我的脸。

“说啊。”我往床上蹬了一脚。

我爸掐着我的下巴往上一擡。

当火热的吻落到唇边，熟悉的气味盈鼻，胸口的闷痛慢慢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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