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暑假过得怎幺样？"贺少钦终于想起要关心她。

"就...上课，看书。"林知夏简单地回答，不想说出自己平淡到近乎贫瘠的夏日生活。

"哦。"贺少钦点点头，然后又兴奋地说起在美国认识的朋友们："对了，我认识了一个从上海来的女生，她说她们学校的国际部特别棒，以后想去哈佛..."

林知夏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声音在耳边飘过。她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地理上的，更是经历和视野上的。他在另一个世界里成长着，而她，还困在原地。

他用着她陌生的语气，谈论着她陌生的世界，而她，只能用一个“嗯”来回应。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道无形的墙，即使身体再怎幺亲密，心也无法完全靠近。

高三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天从早到晚，林知夏的耳边都充斥着老师们的“谆谆教诲”。“辛苦一年，幸福一辈子。”“提高一分，干掉千人。”“此刻不睡，死后必定长眠。”

这些话像咒语，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和妈妈通电话时，她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力。虽然妈妈从不直接问她月考的成绩和排名，但语气里的殷殷期盼，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担忧，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地困住。

“知夏，你现在课外班上得怎幺样？适不适应老师的进度？不行的话，妈妈再拜托你小姨夫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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