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我提着一袋食物和药走到课长家门口。

门铃响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门缝打开，他的脸色苍白得惊人，眉心紧皱，声音嘶哑：「你……怎幺来了。」

「听说你没来公司，我不放心。」我答得有些急，伸手扶住他。

他明显发着烧，额头烫得惊人，脚步也虚浮。即便如此，他仍习惯性地皱眉，想推开我的手。

「不用……我自己——」

「别逞强！」我语气罕见地强硬，把他搀到床边。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与闷热的气息，他躺下时还想逞能，但身体颤了一下，终究无力地靠进枕头。

我拧了毛巾，坐到床边，轻轻替他擦去额上的冷汗。动作间，我注意到他睫毛颤动，眼神却始终紧紧锁着我。

「这样看我干嘛？」我低声问。

课长忽然伸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力气虽因病而虚弱，但眼神却格外固执。

「别走。」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压抑不住的命令感。即使此刻病着，他仍旧像往常一样，霸道得让人无法拒绝。

我心口一紧，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更用力扣住。

「就算这样狼狈，」他喃喃低语，带着一抹苦笑，「我也只允许你看见。」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他的呼吸声沉重而紊乱。

我把毛巾放回盆里，回头看着课长。他半靠在床头，衬衫已被汗水湿透，苍白的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却依旧固执地抓着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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