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纹，沈归在煎蛋的滋啦声中醒来。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向身旁，床单上还留着余温，A却已经不在。

厨房里传来碗碟轻碰的声响。

沈归揉着眼睛走过去，看见A正背对着他煎蛋，黑色T恤下隐约可见肩胛骨的轮廓。

A的裤腰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一截后腰。

沈归从后面环住A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醒了？”A没回头，单手翻着煎蛋，“去洗漱，早饭马上好。”

沈归没动，反而收紧了手臂：“你起这幺早干什幺……”

“某人昨晚不是说今天有早课？”A关火转身，鼻尖蹭了蹭沈归睡得翘起的头发，“再磨蹭真要迟到了。”

餐桌上摆着煎蛋、烤面包和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A的厨艺其实很一般，但沈归吃得很认真，连面包边都没剩下。

“今天放学我去接你。”A把沈归的课本装进背包，“家教结束给我发消息。”

晨光里，两个年轻的身影在门口交换了一个带着牛奶味的吻。

A看着沈归耳尖泛红地跑向公交站，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街角才转身锁门。

暮色沉沉，路灯在沥青路面上投下摇晃的光晕。

沈归脚步轻快地走在A身侧，眉飞色舞地讲着今天家教时的趣事。

“那个小朋友今天终于解出二元一次方程了，他妈妈特别高兴……”

沈归忽然顿住，发现A始终沉默着，侧脸在光影交界处显得格外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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