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锈水街的污浊空气和刺鼻药水味中,缓慢而粘稠地流淌了三个月。
林晚左肩那道狰狞的伤口,在老王不知从哪弄来的黑市特效药和她自己调配的强效促愈凝胶作用下,终于勉强收口,留下一道深紫色的、蜈蚣般的疤痕,每一次擡臂都伴随着隐约的牵扯痛。但这并未影响她那双在精密操作时依旧稳定得可怕的手。
昏暗的“老王修车铺”里间,实验台成了她世界的中心。无数个日夜,她埋首于此,对照着父亲留下的加密笔记碎片,反复演算、试错、调配、观察。汗水浸透了她廉价的旧T恤,浓重的化学药剂气味似乎已渗入她的皮肤。桌上堆满了写满复杂公式和分子式的草稿纸,墙角堆积着成山的废弃实验品空瓶。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每一次离心机停止转动,看着分离管内浑浊或分层的液体,林晚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就被无情浇灭,只剩下更深的疲惫和几乎要将她压垮的焦灼。父亲的心血,“曙光”最后的希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而那只手的主人,很可能正坐在辉瑞生物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妈的!又不对!”老王看着最新一次分离失败的结果,烦躁地抓了抓油腻的头发,狠狠将手中的扳手砸在油腻的台面上,发出刺耳的噪音。“丫头,要不……换个思路?或者……”他看着林晚苍白瘦削的侧脸和眼底浓重的青黑,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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