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波有些癫狂了——当他以为自己用情至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搞准——真的是一场黑色的幽默剧吧。
他有些悲愤自己的无能和自以为是,他猛地抱住了墓碑——黄小果,从今天开始,我永远记住你的名字,再也不会记错了,直到死去——我们的感情,才刚刚开始——那一天,高中入学,你梳着马尾辫子,很可爱,马尾辫子摇啊摇,摇啊摇,我的心,就被你摇醉了。
“呵,多少年过去了,我感觉时间,从来没走过,老天爷给我们再来一次的机会,从此,再也不分开。”胡海波杨手,把自己的lotos眼镜给扔出了老远,他的头,靠住了墓碑,眼泪从脸颊滑下。
李善水看到了这一幕,带着乔拉转身要走。
我问李善水:不带老胡回东北了?
李善水苦笑着指向胡海波:东北阴行的规矩,人疯了,就当死了!他疯了,我和他的瓜葛,一笔勾销!
说完李善水带着乔拉,决绝离开了。
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胡海波没疯,李善水是被胡海波的这份真情打动了,找了个借口,放了胡海波一马。
我们又都知道,胡海波确实是疯了——疯在了一段长达二十多年的爱情里。
那天下午,我们陪了胡海波一下午,直到晚上,他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第二天,胡海波就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支付了我们五十万的劳务费,自己只留下了一百万,其余的,都送给了班花的女儿,那个带我们上坟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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