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馊啤酒和尿骚味在空气中交融，一群醉汉发现一辆豪车停在马路对面的富人区入口，口哨声在女孩下车时突然响起。警察立刻掏出警棍，警惕地注视着这边。站在不远处的卢恩，蹲在马路边，目光试图穿透汽车黑色的玻璃，看清其中重叠的身影。指间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条，旁边成人用品店的霓虹灯在他眼底映出一片湿漉漉的反光。

身后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他不动声色地擡起胳膊，擦干眼角未滴落的泪珠。扭头的瞬间，对上利昂焦急的目光。

终于找到卢恩，利昂长舒一口气。他双手叉腰，避开地上的碎玻璃和带血的纸巾，踮着脚来到卢恩身边蹲下。接过他递来的烟，在打火机窜出的火苗中，咬着烟嘴侧头。烟头亮起的那一刻，卢恩看到利昂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抱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他低声对利昂说，“我刚刚……”

“没事，我理解。”利昂狠狠吸了一口燃烧的香烟，白雾在两人之间缓缓上升，他冲卢恩眨了眨眼睛。虽然和丽娜只打过一次照面，但通过卢恩刚刚的反应，他很快就判断出科尔手机中另一个女孩是谁。在那种情况下，换做是谁，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我把我们的计划和科尔说了，他说他会考虑。”利昂对着天空吐出几个连续的烟圈，余光瞥见卢恩锤头丧气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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