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楚莹和纪时彰结婚后不久，他叔叔的妻子杰西卡生了个男孩，让孩子认纪时彰做了教父。

教堂的彩绘玻璃透进细碎的光，落在纪楚莹搭在膝头的手背上，暖融融的。

刚结束仪式，婴儿的啼哭声还像羽毛似的飘在空气里，是杰西卡怀里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刚刚认了纪时彰做教父。

坐进车里，纪楚莹偏头看纪时彰。

他正在系安全带，侧脸线条利落，阳光漫过他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忽然想问点什幺，声音轻轻的：“纪时彰，你想不想要孩子？”

纪时彰发动车子的手顿了顿，后视镜里映出他平静的眼神：“没考虑过。”

“那……”纪楚莹手指蜷了蜷，“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转方向盘的动作很稳，过了几秒才说：“都差不多。”顿了顿又补充，“我从小就不喜欢小孩，也没想过自己会有。”

纪楚莹“哦”了一声，没再问。

车窗外的树影飞快往后退，她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心里有点说不清的滋味。

没想到这话落地还不到两年，纪楚莹拿着验孕棒站在卫生间里，指尖都在抖。

两条红杠清清楚楚，像烧红的线烫在心上。

她那时还在读大三，课本摊在宿舍桌上，笔记里还夹着上周纪时彰陪她去图书馆借的书。

晚上纪时彰来接她，她坐在副驾上，半天没敢开口。

直到车停在公寓楼下，他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她才拉住他的袖子，声音细若蚊蚋：“纪时彰，我好像……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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