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闺秀,连同宁王侧妃在内,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她们的目光,从最初的茫然、惊疑,渐渐汇聚,然后带着一种见了鬼似的骇然,齐刷刷地聚焦在苏晚身上!那目光里有震惊,有探究,有鄙夷,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惊恐?
苏晚感觉自己像被无数根冰冷的针扎着,头皮发麻,四肢僵硬,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完了……
难道……那个“心声外放”的惩罚……它……它生效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李崇德喉头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古怪的、像是被强行掐住了脖子的“嗬嗬”声。他猛地擡起另一只手指着苏晚,手臂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你……你……” 他你了半天,最终没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只是猛地一甩袖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哼,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狂怒和狼狈不堪的羞愤,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水榭轩!那背影,怎幺看都带着一种落荒而逃的仓皇。
沉重的脚步声远去,留下水榭轩内一片更加诡异的死寂。
苏晚僵在原地,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成了冰。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咚咚咚,几乎要撞破胸膛。完了,彻底完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三颗明晃晃的肉痣和三百两黄金在疯狂闪烁。
宁王侧妃最先反应过来,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试图打破这凝固的气氛:“李……李大人许是……许是突然想起有紧急公务……呵呵……诸位不必在意,继续赏花,继续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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