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迷茫擡头，她说:我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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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划破了一条口，鲜红的血从伤口冒出，从手心一路蜿蜒，流淌到指尖，滴落。

她透过办公室窗帘缝隙，看到了里面的场景:高大的少年将他压在办公桌上，单手勾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寸头，眉眼锋利，黑色的短袖，脖子上挂着条骷髅项链坠到了他的胸膛。

阮余觉得荒谬，心中的怒火冲上大脑，叫嚣着进去掀开覆在他身上的人，脚底却如同生了根。

他没有反抗，

他任由他亲吻。

阮余久违地想起了那幅尘封已久的画，跪地的少女，慈悲的佛陀。

时间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她忘记了自己怎幺走回的座位。

“鱼儿，你手……”

阮余擡手，干涸的血铺满了整个手心，她看着慕思，眼神茫然:“慕思，我有点痛。”

疼痛从伤口一路传到心脏，心脏如同被拳头用力地击打。

慕思拿出湿纸巾，轻柔地给她擦血迹:“痛是正常的，痛是让你记住，下次不要再犯了。”

毕竟也没谁生气了会去蹂躏易拉罐的。

血已经不流了，擦干净血迹后，也只有月牙一道的小伤口。

阮余有点累，她趴下，“我休息会儿，上课叫我。”

痛是为了让你记住，下次不再犯。

阮余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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