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修醒来时，头脑一片昏沉，视线模糊，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他慢慢坐起身，目光扫过四周——他没有睡在熟悉的狗笼里，而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

墙壁是淡绿色的，窗户被铁栏封住，房门紧闭，门边装着一个小小的监控摄影机。他的脚踝上还锁着镣铐，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令人发寒。

这个地方看起来有些熟悉，但他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里。

难道……这是主人的新玩法？

他掀开薄被，下床时自然而然地四肢着地，像往常一样狗爬着，准备去找他心心念念的主人。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一群穿着白制服的护理员走了进来。看到他爬在地上，立刻上前想将他拉回床上。

韩亦修惊恐地缩回身体，慌张地扫视四周——这些人是谁？他的主人呢？主人去哪了？

「韩先生，请不要在地上爬，会着凉的。」

「你现在情绪还不稳，请配合治疗，好吗？」

韩亦修愣愣地看着他们的制服，又回头望了一眼房间的布置，忽然想起这里为什幺那幺眼熟——这是落日疗养院。他之前才来过这里探望过他母亲。

可他为什幺会在疗养院？

他猛地推开靠近的护理员，声音尖锐：「让开！我要去找我的主人！」

「韩先生，清醒点。」护理员仍耐心劝着，「你是人，不是狗，人不会爬在地上，也不会有什幺‘主人’。」

「不！你们不懂！」韩亦修歇斯底里地喊，「我就是狗！我是主人的贱狗！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去找他！他说了只要我听话，他就不会抛弃我，他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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