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的质感有些特殊，祁然指尖摩挲着，那上面印着的异国大学校徽在灯下泛着低调的金色。他的目光从录取通知书上抬起，望向身旁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沈拓。

“要去多久？”沈拓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温和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的起伏。

祁然捏着通知书的手指紧了紧。“专业课程是两年，如果继续深造，可能会更久。”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沈拓轮廓分明的侧脸。

“嗯。”沈拓应了一声，伸手从祁然手中抽过那张纸，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将它平整地放在茶几上。

祁然的心微微提起，等待着沈拓接下来的话。他以为会是挽留，或者至少是一些对未来的担忧。

沈拓却转过头，目光专注地看着祁然，嘴角带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是很好的机会，你应该去。”

祁然愣住了，他没想到沈拓会如此干脆。

“你不……不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沈拓的语气带着一丝理所当然。“我的小狗奴这么优秀，去更广阔的天地看看，学习更多的东西，不是很好吗？”

祁然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可是……那样我们就得分开很远了。”

沈拓伸出手，轻轻握住祁然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温柔地摩挲着。“物理距离从来都不是问题，不是吗？”

“而且，谁说我们一定会分开很久？”

祁然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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