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大半,只留下应急通道幽暗的光芒。祁然按照沈拓的短信指示,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器材室那扇沉重的铁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器材室里堆满了各种运动器械,篮球、排球、羽毛球拍、杠铃片、瑜伽垫,混杂着橡胶、汗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光线从高处狭小的窗户透进来,勉强能视物。
沈拓早已等在了里面,他背对着门,站在一排储物柜前,似乎在翻找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
“来了。”
沈拓的声音在空旷的器材室里显得有些低沉,听不出情绪。
“嗯。”
祁然应了一声,反手将铁门轻轻关上,落锁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回荡了一下。
沈拓从一个半开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个扁平的银色金属盒子,盒子表面没有任何标识。他将盒子放在一张空着的乒乓球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把衣服脱了,躺到那边的瑜伽垫上去。”
沈拓的指令简洁明了,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
祁然的呼吸滞了一下,这一刻迟早要来。他没有犹豫,默默地开始解自己运动服的纽扣和拉链。衣服一件件落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很快,他就赤裸地站在了沈拓面前。傍晚的微凉空气让他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他走到墙角那几张叠起来的瑜伽垫旁,依言躺了上去。瑜伽垫有些硬,接触皮肤的感觉并不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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