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很久,没有声音,只是眼泪一行一行落下,像从身体最深处往外流淌,不带控制,也不带理智。
直到哭累了,才靠在一处泛光的神经节点下,等泪水逐渐停住。
周围静得近乎虚无,只有网络深处偶尔掠过的微光像脉冲,一跳一跳,仿佛在回应她的心跳。她睁着眼,不让自己合上——那双眼里还有悲伤,但悲伤已经被某种更锋利的情绪切开了。
她不相信父亲和母亲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他们明明说过:
“真理不是答案,而是过程。”
一个说“过程重要”的人,不会用死亡来终结探索。绝不会。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擦干眼泪,强行从情绪的海底拉起思维。
刚刚的影像,和之前每次梦见父母走上圆坛一样,那好似是一对熟悉又陌生的人,他们的长相和父母一模一样,但总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她咀嚼着那一幕的细节:脚步的节奏、眼神的空洞、肌肉线条的凝固感……那不是理性判断后的主动行动,而像是被操控。
那是一种被安排的死。仿佛那一刻他们已经不在了,只剩两具尚未崩塌的意识骨架,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引着,朝恒识体想要的方向前进。不是毁灭,而是被操控的表演。
也许恒实体根本没有赢下那场赌局,那些科学家们是殉道者,但被塑造成了“投降者”。
明达攥紧拳头,她不是只为父母愤怒,而是在为整整一代沉默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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