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电子音效在林疏脑海中消散。

周凛坐在书桌后的旋转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周凛的视线落在林疏身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透着一种了然于胸的从容，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戏谑。

“系统还真是越来越会制造惊喜了。”

周凛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疏勉强扯动嘴角，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乱。

“周凛……这个任务……是不是太……太……”

林疏的声音有些干涩，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荒谬的要求。

“太刺激了？”

周凛接过了话头，椅子转向林疏，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还是说，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让更多人分享这份‘喜悦’？”

周凛的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轻轻敲打在林疏的心上。林疏的脸颊有些发烫，他当然明白周凛话里的意思，却无法反驳。自从绑定了这个该死的“续命系统”，他和周凛之间的界限早已模糊不清，甚至可以说，被周凛一步步侵蚀殆尽。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赵凯他……”

林疏的声音越来越小，任何辩解在周凛面前都是苍白的。

“赵凯是个不错的人选，不是吗？”

周凛站起身，踱步到林疏面前，微微俯身，直视着林疏的眼睛。

“他足够单纯，也足够……关心你。我想，他会很乐意‘旁观’我们之间的‘深厚友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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