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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连师尊都说我在医修一脉上天赋异禀。
若勤勤恳恳,日后兴许都可承他衣钵。
只是我后来放弃了而已。
如今我重新想将这些年废弃的医术又捡回来。
拼了命地钻研。
没日没夜。
我想,我能救他一次,就能救他第二次。
只是一个离体太久的道心而已,未必没有法子解决。
但到底是我太过天真。
数十年再未翻开过医术的代价,是我已然记不清那里头多数晦涩难懂的药材功效。
更何况坠崖后,我的记忆一向不大好。
我回忆得极其艰难,几度觉得自己什么也记不清。
申时衍瞧见过我找耳挠腮的丑态几次。
但他视线却总只是在我默写下的医书残篇上流连。
他似乎知道了我想救他。
却也知道这问题甚是难解。
努力,多半也只是白费力气。
所以他总只是静静地看着。
起先只是看着,后来偶尔,看久了犯困,也就一歪头趴在我写字的桌上小憩。
好像期待,却又不敢开口言明自己这期待。
我想,申时衍应当是想活的。
又或者,他应当还是爱我的。
总归,我试探性地得寸进尺了些,借由渡灵的借口,偶尔捏着他手腕逗逗他。
他也没怎么抗拒。
就叫我多少又有了些信心。
但总是棋差一步,总回忆不起,那记忆之中,可用以将道心剥离,如化雪一般融成液体,再重新炼成的方子。
申时衍的身子没有道心和灵力支持,受再多的渡灵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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