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

精液干涸后的腥气，混合着汗水的咸湿，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尿骚，纠缠在一起，形成了昨夜疯狂过后独有的证明。

床单皱巴巴地扭曲着，深色的、浅色的污渍遍布其上，像是抽象画派随意挥洒的笔触，记录着体液交融的痕迹。

段沉就在这片狼藉中醒来。

眼皮沉重，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昨晚被灌肠、被按在地上承受侵犯、甚至被段燃带着报复般的快意尿了一身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更让他窒息的是那个刚刚得知不久的真相——他和段燃，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这个事实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混乱，恶心，还有一种彻底坠入深渊的麻木感，攫住了他。

“哥哥，醒了？”

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某种心满意足的慵懒。

段燃侧躺在旁边，一只手撑着头，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段沉。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血缘真相的困扰，反而，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更加炽热、更加理所当然的占有欲。

他伸手，指尖划过段沉的脸颊，触碰到一片干涸的、略带黏腻的痕迹，那是昨晚射在他脸上的精液。

段沉身体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段燃的手指顿住，随即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带着点戏谑。“哥哥身上好脏啊。”

他掀开被子，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段沉赤裸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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