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咖啡杯壁。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斜斜地洒进来，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光影交错间，他英挺的眉宇间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郁色。

对面坐着的是林涛，他曾经的恋人。几年不见，林涛似乎成熟了一些，穿着得体的休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此刻，林涛正带着温和的笑容，讲述着他这几年的经历，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怀念和试探。

“……所以，那时候我们分开，确实太冲动了。”林涛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段沉脸上，“阿沉，说实话，我一直没放下你。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段沉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他轻轻放下杯子，发出细微的声响。“林涛，都过去了。”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我现在过得挺好。”

“挺好？”林涛像是抓住了什么，“你一个人住，工作又那么忙，真的好吗？”

段沉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窗外。街上行人匆匆，车流不息，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但他的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咖啡馆更深处的角落。

那里坐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的人。那个人低着头，仿佛只是个普通的顾客，但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却紧紧地攥着玻璃杯，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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