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承浩蜷缩在真皮沙发里，指尖深深掐进膝盖，窗外的光线照进来，他盯着那道明暗交界线，忽然想起以前每个暴雨夜他和温序润谈恋爱这个男人会问他冷不冷还会主动用手捂住他的手。

以前落魄的时候西装革履的温序润撑着黑伞出现，伞檐雨水串成珠帘，朦胧了男人镜片后的目光，每次都会抱着他说没事的没事的，温序润的声音比雨水还凉，“要不浩浩住到我家里去。”

那时候的闻承浩拒绝了。

可现在他无法拒绝。

此刻玄关传来密码锁的滴答声。

闻承浩浑身一颤，布料摩擦声由远及近，混着早餐袋的窸窣，他闻到虾饺的鲜香，胃部条件反射地抽痛，从前温序润总说公司食堂最拿手的就是这道早点，男人走入房间内把早餐放桌上。

“把牛奶喝了。”

青瓷杯底碰在岩板餐桌上，极为的清脆，温序润解开西装袖扣，铂金袖扣在晨光中闪了一下，“你昨晚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不吃东西的话会伤身体。”

闻承浩抱着双腿盯着对方熨烫妥帖的衬衫领口，那里有他昨夜挣扎咬出的齿痕，此刻却被温序润遮瑕膏完美覆盖。

“你骗我说你很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还说设计公司朝不保夕，怒很快会被裁员，说我们要省吃俭用……以后过好生活。”尾音突然哽住，喉结上下滚动，他们挤在狭小厨房煮泡面的夜晚，凑在台灯下数零钱的时刻，看来都是精心编排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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