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美梦，和噩梦

-----正文-----

莫停舟没有期待自己能收到一份礼物。

大二的莫停舟已经从那个近似寄人篱下的家里搬出来整整一年，兼职和课业也逐渐稳定。虽然没有人再要求他要做出什么成绩，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拿着测验和绩点的第一：一种非常简单粗暴的，填满每天空虚日常的方式。

至少学习是他擅长的事情。他很快拥有了超出大学基础课程的水平，本来可以去做更多兼职，可惜大学恼人的地方就在这里：除了期末考试的成绩，平时分的部分还要求学生每节课都必须出勤。

于是莫停舟默默地，一边给公司写商用的外包程序，一边坐在密不透风的教室里听老教授喋喋不休地讲着程序设计基础的概念。

“周竹文……你每天上这种课真的不会无聊吗？我都要听睡着了……”

忽然，他的耳朵里听到后排学生在窃窃私语，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依然能听出他清亮的音色。

被称作周竹文的人幸灾乐祸地回答道：“谁让你睡过头忘记选课了，我们专业就是全是这种大黑课，这才哪到哪？”

“这老师什么时候点名啊，我待会能不能从后门溜出去？”那个声音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周竹文道，“这课每节课结束都要小测，期末还要交大作业，学不会没人能救你。”

那声音奄奄一息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跨选的选修生？莫停舟心里想，跨到计算机学院来了，那还真是挺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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